2024年《柳叶刀》最新发表数据显示，2022年全球估计有8.28亿成人患有糖尿病，中国成年糖尿病患者人数约1.48亿，位列全球第二^[1]，2型糖尿病占全球糖尿病人数的96.0%^[2]。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以及人口老龄化，中国糖尿病的患病率不断上升^[3]，40岁以上的人群患病率为11.1%~27.9%，中老年人成为糖尿病的主流人群^[4]。糖尿病难以治愈，病程长、并发症危害大，致残、致死率高，严重影响患者健康^{[2, 5]}。改善和提高糖尿病患者健康相关生命质量(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HRQoL)是糖尿病防治的重要目标。

目前糖尿病生命质量研究多采用国际量表，存在文化适用性等问题，研究发现中国人群健康观颇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故本研究采用以中医健康观为指导思想而研发的中医生命质量评价量表(Chinese medicine quality of life-11 dimensions，CQ-11D)来测评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健康效用值，并探讨生命质量影响因素，为糖尿病生命质量研究提供新的角度和参考。

本研究为横断面研究，采用便利抽样的方法，于2024年4月至8月选择山东省某地级市某三甲医院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421例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1)符合1999年WHO制定的糖尿病分类及诊断标准，参考HbA1c≥6.5%作为补充诊断标准^[6]，临床确诊的2型糖尿病患者；2)年龄≥45岁；3)沟通无障碍，自愿参加本调查。排除标准：1)1型糖尿病、妊娠糖尿病等其他类型糖尿病患者；2)危重症患者及精神障碍, 沟通有困难患者。本研究已通过济宁医学院学术委员会伦理审查(JNMCYX2024-131)，并在调查前征得患者及家属的知情同意。

采用一对一访谈的方式完成问卷调查，并收集相关临床数据。

包括：1)人口学特征，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情况、医疗保险；2)健康行为特征，吸烟、饮酒、饮食控制、锻炼情况、BMI；3)疾病相关特征，病程、既往治疗方式、低血糖反应、糖化血红蛋白(HbA1c)；并发症情况如视网膜病变、神经病变、糖尿病肾病、周围血管疾病；合并慢性病情况，如高血压、高血脂、冠心病、脑卒中/脑血管病、消化系统疾病(慢性胃肠炎、食管炎)、骨骼肌肉疾病(腰椎疾病、颈椎病、骨关节炎、骨质疏松)、贫血。

采用中医生命质量评价量表(CQ-11D)^[7]，该量表是以中医理论和中医健康观为指导思想、采用国际量表开发研制程序、参考国外普适性量表的相关内容、从生命质量和患者角度出发研制而成的符合中国文化特点的生命质量普适性量表，并建立了基于中国人群健康偏好的健康效用值算法体系。可用于评价接受中医药干预人群及一般人群的健康相关生命质量状况。CQ-11D量表包括“形神同俱-形”(躯体及其感受)和“形神同俱-神”(精神和情志)2个领域，11个条目(每个条目分为4个水平)及1个视觉模拟评分法(CQ-VAS)评分标尺(评分范围0~100，0代表心目中最差健康状况、100代表心目中最好健康状况)。经验证，该量表具有较好的可行性、信度和结构效度。CQ-11D量表健康效用值测量范围为-0.868~1，数值越大说明患者健康状态生命质量越高。本次研究CQ-11D量表Cronbach′s α为0.780，数据内部一致性较好。

使用EpiData 3.1软件建立数据库，数据双录入，核查数据避免逻辑错误。使用SPSS26.0/SPSSPRO统计分析。CQ-11D健康效用值以x±s的方式表示。单因素分析两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多组间比较采用方差分析。采用Tobit回归模型分析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HRQoL影响因素，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本研究共纳入研究对象421例，其中男性205例，占48.7%，女性216例，占51.3%，年龄为(61.37±8.55)岁，年龄范围45~88岁，45岁~占41.3%，60岁~占58.7%；2型糖尿病病程为(11.95±8.04)年，病程范围1~45年。

结果显示，“形神同俱-形”8个条目有问题的比例：日常生活与自理(24.2%)、食欲/胃口(35.4%)、排便(47.0%)、睡眠(61.0%)、精神(48.5%)、头晕(42.8%)、心慌/心悸(39.0%)、疼痛(47.5%)；“形神同俱-神”3个条目有问题的比例：疲劳/疲乏(69.6%)，烦躁易怒(52.0%)，焦虑沮丧(39.2%)。疲劳/疲乏、睡眠质量、烦躁易怒维度存在问题比例最高，日常生活与自理、食欲/胃口条目存在问题比例最低。见表 1。

表 1

表 1 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CQ-11D各维度存在问题[例数(%)] 维度 水平1(无问题) 水平2(轻微/偶尔) 水平3(经常) 水平4(严重) 有问题 日常生活与自理 319(75.8) 85(20.2) 14(3.3) 3(0.7) 102(24.2) 食欲/胃口 272(64.6) 119(28.3) 27(6.4) 3(0.7) 149(35.4) 大便 223(53.0) 127(30.1) 60(14.3) 11(2.6) 198(47.0) 睡眠质量 164(39.0) 134(31.8) 98(23.3) 25(5.9) 257(61.0) 精神 217(51.5) 156(37.1) 46(10.9) 2(0.5) 204(48.5) 头晕 241(57.2) 145(34.4) 31(7.4) 4(1.0) 180(42.8) 心慌/心悸 257(61.0) 136(32.3) 25(6.0) 3(0.7) 164(39.0) 疼痛 221(52.5) 165(39.2) 32(7.6) 3(0.7) 200(47.5) 疲劳/疲乏 128(30.4) 201(47.7) 85(20.2) 7(1.7) 293(69.6) 烦躁易怒 202(48.0) 168(39.9) 48(11.4) 3(0.7) 219(52.0) 焦虑或沮丧 256(60.8) 132(31.4) 31(7.3) 2(0.5) 165(39.2)

表 1 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CQ-11D各维度存在问题[例数(%)]

本研究总人群CQ-11D量表测评的效用值为(0.847±0.172)，取值范围(-0.024~1)，低于CQ-11D中国人群常模(0.897±0.142)^[8](t=-5.992，P＜0.001)，视觉模拟尺VAS健康自评评分为(71.88±14.59)分，评分范围为20分~100分。在11个条目都没有健康问题即健康效用值为1的患者有35例占8.3%。将VAS评分与健康效用值行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显示二者呈正相关(r=0.522，P＜0.001)。

以CQ-11D效用值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在性别、年龄、不同文化程度、不同职业情况、不同医保类型、是否饮酒、不同锻炼情况、不同病程、不同治疗方式之间健康效用值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合并视网膜病变、冠心病、骨骼肌肉疾病、贫血的患者生命质量较低，差异有显著性(P＜0.05)。见表 2。

表 2

表 2 不同特征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健康效用值单因素分析 变量 例数(%) 健康效用值(x±s) t/F值 P 性别 4.842 ＜0.001   男 205(48.7) 0.887±0.121   女 216(51.3) 0.809±0.202 年龄/岁 3.235 0.001   45~ 174(41.3) 0.878±0.155   60~ 247(58.7) 0.825±0.180 文化程度 8.529 ＜0.001   小学及以下 134(31.8) 0.789±0.214   初中 145(34.4) 0.861±0.142   高中或中专 84(20.0) 0.885±0.121   大学及研究生 58(13.8) 0.891±0.159 职业情况 4.688 0.010   在职 97(23.0) 0.893±0.123   退休或无业 206(49.0) 0.833±0.184   务农 118(28.0) 0.832±0.178 医保 4.755 0.009   职工医保 218(51.8) 0.868±0.154   居民医保 197(46.8) 0.821±0.188   自费 6(1.4) 0.938±0.074 吸烟情况 1.643 0.195   从不吸烟 297(70.5) 0.837±0.185   已戒烟 38(9.1) 0.871±0.140   吸烟 86(20.4) 0.868±0.114 饮酒情况 8.720 ＜0.001   从不饮酒 269(63.9) 0.821±0.194   已戒酒 24(5.7) 0.896±0.108   饮酒 128(30.4) 0.872±0.124 饮食控制 -1.281 0.202   差 114(27.1) 0.828±0.197   好 307(72.9) 0.854±0.161 锻炼情况 6.893 0.001   不锻炼 106(25.2) 0.804±0.210   偶尔锻炼 127(30.1) 0.836±0.175   经常锻炼 188(44.7) 0.879±0.137 BMI/kg·m2- 0.464 0.643   ＜28.0 341(81.0) 0.849±0.174   ≥28.0 80(19.0) 0.839±0.162 既往治疗方式 5.195 0.002   未治疗 33(7.8) 0.930±0.079   降糖药 189(44.9) 0.862±0.137   胰岛素 28(6.7) 0.839±0.218   联合治疗 171(40.6) 0.815±0.202 病程/年 8.855 ＜0.001   0~ 110(26.1) 0.897±0.123   6~ 84(20.0) 0.831±0.189   11~ 170(40.4) 0.851±0.150   20~ 57(13.5) 0.759±0.240 低血糖反应 1.927 0.055   否 258(61.3) 0.860±0.160   是 163(38.7) 0.826±0.187 HbA1c/% -0.470 0.639   未达标 355(84.3) 0.845±0.174   达标 66(15.7) 0.856±0.196 视网膜病变 2.714 0.007   否 276(65.6) 0.865±0.147   是 145(34.4) 0.812±0.208 神经病变 1.363 0.173   否 198(47.0) 0.859±0.159   是 223(53.0) 0.836±0.182 糖尿病肾病 1.245 0.214   否 278(66.0) 0.854±0.161   是 143(34.0) 0.832±0.190 周围血管疾病 -0.395 0.693   否 391(92.9) 0.846±0.174   是 30(7.1) 0.859±0.133 高血压 1.244 0.214   否 224(532) 0.857±0.157   是 197(46.8) 0.836±0.187 血脂异常 0.205 0.838   否 271(64.4) 0.848±0.171   是 150(35.6) 0.845±0.174 冠心病 2.717 0.007   否 288(68.4) 0.863±0.159   是 133(31.6) 0.811±0.192 脑卒中/脑血管病 0.219 0.826   否 263(62.5) 0.848±0.179   是 158(37.5) 0.844±0.159 骨骼肌肉疾病 2.630 0.010   否 335(79.6) 0.860±0.155   是 86(20.4) 0.794±0.219 贫血 2.458 0.018   否 381(90.5) 0.856±0.161   是 40(9.5) 0.762±0.236 消化系统疾病 0.662 0.508   否 350(83.1) 0.849±0.171   是 71(16.9) 0.835±0.173 慢性肺部疾病 0.349 0.727   否 387(91.9) 0.848±0.175   是 34(8.1) 0.837±0.135

表 2 不同特征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健康效用值单因素分析

Tobit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性别、文化程度、病程、锻炼、饮食控制、治疗方式是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生命质量主要影响因素。年龄大、病程长、女性、既往治疗方式(口服降糖药、联合治疗)与生命质量降低有关，学历高、经常锻炼、饮食控制好是影响生命质量的保护因素。赋值表见表 3，结果见表 4。

表 3

表 3 CQ-11D健康效用值影响因素Tobit回归分析赋值表 变量类型 变量名称 赋值 因变量 CQ-11D效用值 原值代入 自变量 性别 男=0，女=1 年龄 原值代入 文化程度 小学及以下=0，初中=1，高中/中专=2，大学及研究生=3 职业情况 在职=0，退休/无业=1，务农=2 医保 职工医保=0，城乡居民医保=1，自费=2 吸烟情况 从不吸烟=0，已戒烟=1，吸烟=2 饮酒情况 从不饮酒=0，已戒酒=1，饮酒=0 饮食控制 差=0，好=1 锻炼情况 不锻炼=0，偶尔锻炼=1，经常锻炼=2 BMI 原值代入 治疗方式 未治疗=0，口服降糖药=1，胰岛素=2，联合治疗=3 病程/年 0~=0，6~=1，11~=2，20~=3 低血糖反应 否=0，是=1 HbA1c 原值代入 视网膜病变 否=0，是=1 神经病变 否=0，是=1 糖尿病肾病 否=0，是=1 周围血管疾病 否=0，是=1 高血压 否=0，是=1 血脂异常 否=0，是=1 冠心病 否=0，是=1 脑卒中/脑血管病 否=0，是=1 骨骼肌肉疾病 否=0，是=1 贫血 否=0，是=1 慢性肺部疾病 否=0，是=1 消化系统疾病 否=0，是=1

表 3 CQ-11D健康效用值影响因素Tobit回归分析赋值表

表 4

表 4 CQ-11D健康效用值影响因素Tobit回归分析 变量 β(95%CI) SE t P 常数 1.013(0.787~1.238) 0.115 8.809 ＜0.001 BMI 0.002(-0.003~0.006) 0.002 0.774 0.439 HbA1c 0.007(-0.001~0.015) 0.004 1.706 0.088 年龄 -0.004(-0.006~-0.001) 0.001 -2.768 0.006 女性 -0.060(-0.110~-0.011) 0.025 -2.409 0.016 医保   居民医保 -0.028(-0.076~0.020) 0.025 -1.152 0.249   自费 0.069(-0.075~0.212) 0.073 0.934 0.350 文化程度   初中 0.034(-0.009~0.076) 0.022 1.540 0.124   中专/高中 0.047(-0.008~0.102) 0.028 1.691 0.091   大学及研究生 0.068(0.003~0.133) 0.033 2.062 0.039 吸烟情况   已戒烟 -0.067(-0.143~0.008) 0.038 -1.757 0.079   吸烟 -0.026(-0.079~0.026) 0.027 -0.973 0.331 饮食控制   饮食控制好 0.056(0.019~0.094) 0.019 2.974 0.003 病程/年   6~ -0.027(-0.077~0.024) 0.026 -1.036 0.300   11~ -0.010(-0.058~0.038) 0.025 -0.411 0.681   20~ -0.077(-0.143~-0.011) 0.034 -2.282 0.022 视网膜病变 -0.014(-0.052~0.024) 0.02 -0.716 0.474 骨骼肌肉疾病 -0.030(-0.070~0.0110) 0.021 -1.431 0.152 周围血管疾病 0.031(-0.031~0.094) 0.032 0.990 0.322 神经病变 0.000(-0.035~0.036) 0.018 0.017 0.987 消化系统疾病 -0.023(-0.067~0.020) 0.022 -1.070 0.285 慢性肺部疾病 0.008(-0.052~0.068) 0.031 0.265 0.791 脑卒中/脑血管病 0.024(-0.010~0.058) 0.017 1.385 0.166 高血压 -0.001(-0.035~0.034) 0.018 -0.031 0.976 冠心病 -0.014(-0.053~0.024) 0.02 -0.729 0.466 血脂异常 -0.015(-0.050~0.021) 0.018 -0.810 0.418 糖尿病肾病 -0.012(-0.048~0.024) 0.018 -0.644 0.520 锻炼情况   偶尔锻炼 0.025(-0.019~0.068) 0.022 1.100 0.271   经常锻炼 0.078(0.035~0.122) 0.022 3.523 ＜0.001 饮酒情况   已戒酒 0.021(-0.070~0.112) 0.047 0.455 0.649   饮酒 0.022(-0.027~0.071) 0.025 0.891 0.373 治疗方式   口服降糖药 -0.087(-0.159~-0.015) 0.037 -2.364 0.018   胰岛素注射 -0.070(-0.162~0.021) 0.047 -1.507 0.132   联合治疗 -0.099(-0.176~-0.023) 0.039 -2.542 0.011 低血糖反应 -0.016(-0.049~0.018) 0.017 -0.917 0.359 贫血 -0.042(-0.098~0.014) 0.029 -1.483 0.138 职业情况   退休/无业 0.001(-0.049~0.051) 0.026 0.034 0.973   务农 0.042(-0.014~0.097) 0.028 1.478 0.139

表 4 CQ-11D健康效用值影响因素Tobit回归分析

中医生命质量评价量表(CQ-11D)兼具中医健康观理论与生命质量内涵^[8]，条目适中，调研过程中，受试者接受度高，理解偏差小，数据质量高。与SF-6D和EQ-5D-3L等调查工具比较，CQ-11D健康效用值分布更为广泛，没有天花板和地板效应，能体现患者不同程度的自感健康状态，可能更适用于测量慢性病患者的效用值^[9]。本研究结果显示，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健康效用值为(0.847±0.172)，一项Meta分析^[10]结果显示我国2型糖尿病患者健康效用值为0.868(0.842~0.895)，说明本研究结果的可靠性。

本研究结果，“形神同俱-形”相关的8个条目存在健康问题的比例为24.2%~48.5%，中国人群较关注的生命质量指标食欲、睡眠、大便、精神存在较重问题(3, 4水平)比例分别为7.1%、29.2%、16.9%、11.4%。头晕、心慌/心悸存在问题比例较高，与糖尿病患者常合并心脑血管疾病及低血糖反应有关。“形神同俱-神”相关的3个条目疲劳/疲乏、烦躁易怒、焦虑沮丧的发生率分别达69.6%、52.0%、39.2%。疲劳乏力是糖尿病的典型表现，本研究中有较重疲乏感的患者占21.9%，影响劳动能力和工作效率，特别是重体力劳动者。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中负性情绪发生率较高，其原因与血糖控制不良、疾病恐惧及长期治疗和生活方式管理造成的压力有关^[11-12]。

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女性、年龄≥60岁、病程长、居民医保、退休/无业、务农患者生命质量较低，经常锻炼患者生命质量高。退休患者相对年龄较大，机体功能降低，平均病程较长，并发症发生率高，器官损害严重，导致生命质量降低。务农人群反映在农村就医可及性差，健康意识和健康素养有待提高，就医经济压力大，较难做到及时诊疗和定期检查，需要更多的社会支持和家庭支持^[13]。职工医保患者治疗经济负担较小，就医积极性更高，有定期体检的习惯，治疗依从性更好，较居民医保患者生命质量高。

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并发症发生率高且普遍罹患其他慢性病，本研究发现有视网膜病变、冠心病、骨骼肌肉疾病、贫血患者生命质量较低。并发症和慢性病是同时影响身心健康的因素^[14]。

Tobit回归分析显示，除性别、年龄、教育、病程、治疗方式对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生命质量有影响外，经常锻炼、饮食控制对提高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生命质量有重要意义。饮食控制能帮助患者控制血糖调节代谢，体育锻炼能改善胰岛素敏感性，维持健康体重，调节糖脂代谢，提高身体机能、降低骨质疏松与肌少症风险^[15]，同时改善心理状态、缓解不良情绪。

本研究首次应用中医生命质量评价量表(CQ-11D)评价中老年2型糖尿病患者的HRQoL，研究发现其生命质量较中国一般人群低，患者在“形、神”2个领域多维度健康受损。2型糖尿病是典型的身心疾病，需关注患者的不适症状和心理健康，改善和提高患者的生命质量。

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均申明不存在利益冲突。